《梦华录》里,历史背景参考了《东京梦华录》一书,年代大致是在宋徽宗崇宁到宣和年间(公元年-年)。
据考证,宋徽宗时期东京有万人口,密度人/平方公里。对比一下,年北京全市人口密度人/平方公里,最接近东京的东城区人口密度为人/平方公里,房价约6万左右。
上海人口密度人/平方公里,最接近的长宁区人/平方公里,房价月8W5;宝山区人/平方公里,房价5万左右;
人口密度高加上宋朝不像现在可以建几十层的高楼大厦,所以东京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。王禹偁《李氏园亭记》中写道:“重城之中,双阙之下,尺地寸土,与金同价”。
欧阳修官至翰林学士、枢密副使、参知政事,相当于副国级了,依然在东京买不起房,在偏僻的社区里租了一间破旧的房子,到四十二岁才在如今安徽阜阳买了栋二手房。
大诗人苏轼一家也是租房一族,他爹苏洵做了十来年的官,始终在京城没能置上房子。等到苏轼、苏辙考到京城还只能借住公署,后来一家老小几十口又租住在京郊的兴国寺浴室院。
苏辙曾写诗抱怨:“我生发半白,四海无尺椽”,“我老未有宅,诸子以为言”,意思是说我我来了都还没在东京买到房,孩子们也抱怨。后来好不容易买了一套房子,结果嫁女儿的时候没钱办嫁妆又给卖了。苏轼儿子在东京结婚也是借的朋友家房子。
宋朝奉行高薪养廉的政策,根据《宋史·职官志》里的记载,北宋官员的俸禄分四十一等,最高的宰相、枢密史为每月贯;枢密副史(欧阳修职位)为每月贯;中下层官吏们,月俸大多在20贯至60贯。除了月俸之外,官员们每个月还有职钱(类似绩效),介于14贯至60贯之间。
宋徽宗时期,每石米2贯文至3贯(2~0文),折合约21~25文每斤,普通百姓一天大概能赚~文,每日每人约吃2.4斤主食,可见百姓日薪仅够生活。而东京一栋最普通的住宅也要贯,东京豪宅的价格更是狂涨至数十万贯,欧阳修这样的大官也要不吃不喝40几年才能在东京买上房,更不用说普通百姓了。
当然只是说东京,《梦华录》剧中人物周舍所在的华亭县(今上海松江),一套房子也就几十贯。可见,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核心城市、核心地区的房产都是相当优质的资产。
买不起房自然只能租房,宋朝租房业发达,除了有带家具、不带家具的房子,有的房东还提供餐食;除了可以找牙行租民房,还能租供房。
租公房类似于我们现在的公租房或者廉租房,宋朝官府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管理单位——“楼店务”,后来又称“店宅务”,来负责公房租赁、管理与维修。
宋朝为了照顾租客利益,还特别针对房屋租赁业发布了一条规定:“假每人户赁房,免五日为修移之限,以第六日起掠(收租)。”即法律要求从租赁关系确立之后前五日免租金,给租房者搬家打扫。
程民生的《宋代物价研究》也提到过,在北宋京师,一座住宅的租金大约每月数贯到数十贯。另据官方统计,宋仁宗天圣三年(年),东京府共征收贯年租,开封楼店务所管的房屋计有余间,依此可算出,东京府宫舍的月租约在文上下,比起民租房,宋朝公租房还是比较实惠的。宋代普通百姓肯定无法承担每月数贯的租金,因此公租房才是高房价下普通民众的选择。
《梦华录》里,赵盼儿在东京不算特别繁华的地段租了间二层商铺,月租30贯,应该是租民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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