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二八淞沪抗战史中中央军驰援创庙行大

“加贺”号航空母舰（来源于网络）

一．第19路军击退日军第一次总攻

第19路军的顽强抵抗，打破了日本海军创造第二个九一八事变的幻想。在接到盐泽的作战失利报告后，日本海军省首先派出航空母舰“加贺”号（2.6万吨），“凤翔”号（余吨）及第二驱逐队，于1月31日，2月1日先后到达上海附近海面。其中2艘航空母舰停泊于上海以东约公里的马鞍列岛洋面。1月30日，佐世保第三特别陆战队在上海登陆。2月1日，横须贺第一特别陆战队亦开抵上海。至2月3日，新增援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有余人，战舰14艘，飞机20余架，以及装甲车，战车等。

日本最高统治者裕仁天皇，密切注视上海事态发展，在速战闸北失败后，他竟一反宫廷常例，主动与首相推荐人，政界元老西园寺商量，就在2月2日任命伏见宫博恭王为海军部总长，以决策和处理战事。随后日本陆军大臣荒木贞夫，参谋总长载仁亲王，海军军令部总长博恭王遂提出由政府派兵增援。经内阁会议研究，2月2日上奏天皇裕仁并获得裁可之后，随即向上海增兵。

日本海军中央部于2月2日决定，将在长江一带的海军舰队和新增调的舰船编组为第三舰队，由海军中将野村三吉郎任司令，统一指挥进攻上海。该股部队先后向上海开进，旗舰“出云”号也于2月6日抵达上海。第三舰队编制如下：

第三舰队司令野村吉三郎中将，参谋长岛田繁三太郎；

上海陆战队指挥官松植练磨，参谋长鲛岛具重。第一大队长铃木光信，第二大队长多田野佐七郎，第3大队长高桥一松，第4大队长森可久，第5大队长太田实，第6大队长志贺正成，第7大队长胜野实，汉口陆战队第3舰队司令部附无着仙明，“出云”舰长松野省三。

第13驱逐队司令横山茂，辖早苗舰长橘正雄，早蕨舰长门田健吾，吴竹舰长北村仓幸，若竹舰长仓永恒记。

第15驱逐队司令神山德平，获舰长广濑贞年，茑舰长滨野元一，藤舰长冈本义助，薄舰长佐佐木丙二。

第一遣外舰队司令盐泽幸一，平户舰长丹下董二，天龙舰长斑木健介，常磐舰山田定男，对马舰长本田忠雄，安宅舰长小桥义亮，守治舰长大岛四郎，伏见舰长松里俊郎，鸟羽舰长石河谈，坚田舰长伊藤贤三，比良舰长山澄贞次郎，保津舰长森良造，势多舰长来岛茂雄，热海舰长小岛秀雄，二见舰长中原三郎。

第24驱逐队司令田中操，坚舰长宫坂义登，柳舰长杉野修一，桧舰长小西要人，桃舰长佐藤康夫，浦凤舰长江口松郎，小鹰舰指挥官藤田勇。

第三战区司令堀悌吉，那珂舰长山本宏毅，阿武隈舰长岩村清一，由良舰长谷本马太郎。

第一水雷战队司令官有地十五郎，夕张舰长斋藤二郎。

第22驱逐队司令木幡行，皋月舰长松原博，水无月舰长成田忠良，长月舰长藤田俊造，文月舰长阿部俊雄。

第23驱逐队司令铃木田幸造，三明舰长冈野灰三郎，菊月舰长佐藤俊美，望月舰长中川浩，夕月舰长森下信卫。

第30驱逐队司令原显三郎，弥生舰长西冈茂泰，睦月舰长高次贯一，如月舰长井原美岐雄，卯月舰长杉浦嘉十。

第一舰空战队司令官加藤隆义。航空母舰加贺号舰长大西次郎。

第二驱逐队司令若木原治，冲风舰长田村刘吉，峰风舰长河西虎三，泽风舰长伊集院松治，矢风舰长牟田口格郎，能登吕舰长三竝贞三，大井舰长太田泰治，室户舰长山田满，间宫舰长富田贵一，野岛舰长蓝原有孝，鸣户号舰长伍贺启次郎，龙田舰长松木益吉。

第26驱逐队司令西村祥治，栗舰长吉田义行，榆舰长藤田交造，柿舰长濑户山安秀，栂舰长山本岩太。

在年2月2日组成第三舰队的同一天，日本海军省还要求陆军方面派兵参战。早在日本在上海进行挑衅时，日本陆军中央部已考虑向上海派遣陆军，但遭到海军省拒绝。但随着战事受挫，海军省才向陆军求援。1月31日，日本海军大臣大角岑生提出：“上海附近情况不容乐观，必要时希望陆军增援”。他为此提请外务大臣芳泽谦吉和陆军大臣荒木贞夫调动陆军。2月1日，经陆，海，外三大臣会商后，陆军省决定派兵上海。陆军参谋本部和海军军令部于2月2日达成《关于上海方面陆海军联合作战指导协定》，同时命令载仁亲自发布《临参委命第14号命令》，并于次日得到日本天皇的批准。该项命令主要内容如下：

一．将下列部队派往上海，计有：第9师团；上海派遣混成旅团（第12师团[久留米]派出）；独立第二坦克中队（由第12师团派出）；野战重炮第2联队（三岛）之1大队（由第3师团[名古屋]派出））；第3师团第1，2野战高射炮队（由第3师团派出）；攻城重炮兵第1联队第1中队（由第12师团派出）。

飞行第2大队（由近卫师团[东京]派出），独立飞行第3中队（由第3师团派出）；

无线电信第22，23小队（由近卫师团派出）；临时派遣工兵队（由第5师团[广岛]派出）；兵站汽车第5中队（由第1师团[东京]派出）。

二．第9师团指挥上述部队，在上海附近登陆，与海军配合共同保护当地附近之帝国臣民。

三．上述部队自国内港口出发时起，始由第9师团长指挥。但派遣上海的混成旅团自国内港口出发时起，至第9师团长在上海附近登陆前，应接受第3舰队司令官之指挥。

就在日本向上海增调海，陆军部队的同时，蒋光鼐等第19路军将领敏锐发现了日军的增兵调动。也作出调整部署，以增加第一线阵地，尤其是加强左翼的防守。其调部署如下：

第78师旅由闸北调防吴淞和宝山；以其第5，第6团守卫吴淞，宝山，第6团担负大场至真如车站一线警戒；

第旅以第1，2团集结真如附近，第3团担负北新泾至真如一线警戒。

第61师2个旅由南翔分别推进到大场，刘行地区，其第旅以第1团担任江湾的警戒；第旅以第4团前出罗店，担任浏河，川沙方面的警戒。

第60师接替第78师担任闸北至江湾一线的守卫。财政部税警总团和宪兵第6团担任南市，龙华，虹桥，北新泾一线的守备。

抗日英烈—滕久寿将军

正当日军大举增援上海之际。驻上海的日军为挽回颓势，先行2月4日开始发动第一次总攻，主攻吴淞和闸北两地。是日11时，由黄浦江驶来的13艘敌舰，向吴淞炮台轰击。国军炮台官兵英勇反击，第旅第5团也以迫击炮，机关枪还击。接着，日机24架轰炸要塞，战况十分激烈。战至午后1时，吴淞炮台几乎被敌机炸毁，要塞炮6门全部被炸坏，要塞司令部参谋长滕久寿少将“登炮台督战，弹中其臂，血沾襟袖，众劝退之，他坚持不可，并高喊我辈军人，负有保国卫民之责，速还炮杀敌，后退者枪毙！……既而炮火加烈，滕又被弹穿左臂死”。滕久寿等壮烈殉国，守备营残兵被迫撤退。

日海军企图趁机登陆占领吴淞炮台，第旅长翁照垣急令第4团第1营增援，协同守卫炮台的左右阵地部队，阻击敌登陆。第1营冲上炮台后，即遭到敌机轰炸，死伤近半；幸存士兵仍据守炮台。而炮台附近各阵地虽遭到敌炮军猛轰，但死战不退，挫败敌登岸计划。不久敌机12架轰炸，扫射炮台，直至第二天5时许才停止。

在闸北，敌也于2月4日发起总攻。上午7时许，日军开始向国军阵地炮击，战至9时宝山路，天通庵路火光冲天。前线国军在敌炮击时，仅留少量兵员监视，大部控置于后主，待敌炮火沉寂时，又复挺进原阵地，阻击敌进攻。11时许，敌大举进攻，分由新民路，虬江路，宝通路，宝兴路，天通庵路，青云路向国军防区全线进攻，八字桥也遭到进攻。中午12时，敌在铁甲车掩护下，步兵七八百人分由宝通路，宝兴路，横浜路等向国军宝山路，天通庵路阵地猛攻，国军官兵英勇拼杀，与敌展开血腥白刃肉搏，死伤甚重。战至下午2时，天通庵路国军击毁敌铁甲车2辆，宝山路方面之敌也被击退。敌机狂炸国军阵地，尤其天通庵路一带焚毁严重，国军战士大部牺牲，阵地一度被攻陷，但不久又被国军收复。

2月5日凌晨，敌再兴发动攻势。上午8时又发起全线攻击，宝山路之新民路，虬江路两路口，国军死伤过半，战事危殆。第5团预备队紧急投入反击，一举稳定战局，至11时，终将敌击溃。下午1时，敌又大举来攻，国军以一部从敌后包抄成功，毙敌百余人。

当天，日本佐世保特别陆战队到达上海；8日，日本海军即以20余门火炮和飞机配合下，向闸北发起新的攻势。国军据各马路街道房屋为屏障，英勇抗击。9日，第旅从江湾方面迂回攻击敌右翼，由于行动迅速，打了敌措手不及，很快不支后退。日本第3舰队乃不得不急令在张华浜的陆战队乘汽车增援闸北。以佐世保海军陆战队为主力对闸北的攻势，也被击退。

正当日军第一次总攻之时，野村吉三郎指挥第3舰队和上海派遣混成旅团（即第24混成旅团）也全力向上海输送。2月6日，野村吉三郎乘旗舰“出云号”抵达上海。同日晨，第24混成旅团在佐世保集结，上午11时出港。野村吉三郎命令该旅团在吴淞登陆。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为接应该旅团登陆并占领吴淞，集中海，陆，空主力总攻吴淞。2月7日上午8时打响，飞机40余架空袭吴淞，同时敌舰24艘在黄浦江张华浜码头及吴淞路等处向吴淞全线轰击。国军在吴淞南北炮台的20余门各口径火炮，全部被炸毁。日军步兵分两路进攻，一路由杨树浦出发，沿军工路指向张华浜；一路由张华浜向吴淞镇进攻。两路日军在张华浜会合后向蕰藻浜及吴淞镇国军阵地猛攻。在张华浜车站附近，于5时晚登陆的余日军，集中火炮约40门向吴淞镇及其以南蕰藻浜大桥猛攻。吴淞全镇火焰四起，张华浜之敌余人向国军蕰藻浜前哨阵地猛攻，第旅4团8连拼力阻击，打了1小时之久，全连死伤过半，残部40余人被迫向后撤退至铁桥南端。敌由军工路突击，在铁桥南端遭到国军的反击，引发敌向张华浜的大溃退，伤亡五六百人。战后沪上英美报纸称赞，国军三四十人竟击退日军余众。

2月7日下午2时，日军第24旅团第1批先头部队在舰炮掩护下，强行登陆，于下午6时在张华浜铁路码头登陆，旋即在徐家宅附近集结，准备进占吴淞炮台。8日一整天，日军继续猛攻吴淞。新登陆的混成第24旅团部队主力也投入战斗。首先向蕰藻浜发起猛攻，国军英勇击退敌10余次冲锋。日军以骑兵余人，协同步兵大队进攻，并以舰炮掩护，均被国军击退。

同天早晨，混成第24旅团主力约0人及坦克4架，装甲辆10辆，野战炮8门在杨树浦登陆。该旅团长下元熊弥提出以其一部监视吴淞炮台，主力准备于2月11日进攻江湾。但被野村吉三郎和日本驻上海武官，新任第9师团参谋长田代皖一否定。

下元熊弥遂以“长琦”号商船于11日在吴淞遭国军射击为借口，决定占领黄浦江对岸一段，以便第9师团登陆。故混成第24旅团第14联队第2大队于2月13日拂晓开始渡黄浦江。当该大队渡至对岸占领临时阵地时，国军开始反击，将敌包围。下元熊弥匆匆调第24联队第1大队增援，直至14日第2大队才退回吴淞火车头车库附近。至此，日军第一次总攻被第19路军挫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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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抗战领袖—蒋介石

二．蒋介石下令中央军驰援上海

早在年2月6日，日军第24混成旅团到达上海。蒋介石就命令第87师第旅自南京东移，于7日进至昆山；第88师（缺1个团）同日移至南翔。财政部税警总团改编为第88师独立旅的2个团，并于7日集中于虹桥。此时，第5军尚未正式组成，第87师，第88师亦未集中完成，暂作为总预备队，在南翔，昆山之间集结；以避免分散迭次投入战场。而早在1月28日当晚，蒋就急令国民党中央军空军3个机队（仅18架飞机）全部飞抵蚌埠，准备飞抵上海抗战；下文将详细介绍中国空军首战淞沪。

第19路根据日军增兵上海，还有中央军主力进抵上海附近情况。于2月7日制定新的作战计划。其概要如下：第一.方针：本军以固守淞沪，抵抗暴日之目的，决以一部分派于闸北，江湾，吴淞及龙华，南市地区，各死守之。主力则集结于南翔铁道以东，至真如，大场，杨家行地区，以待机反攻，歼灭敌人。

第二.指导要领：一.我军以能固守闸北至江湾之线，以及吴淞要塞两地区，使敌主力在江湾至蕴藻浜之地区与我军决战最为有利；二.江湾必为两军战争焦点，我军须派强固部队，构筑强固工事，以死守之；三.敌若以主力攻吴淞要塞时，我军应由杨家行（敌渡蕴藻浜后）或由庙行镇（敌未渡蕴藻浜前）方面侧击敌之侧背或共同夹击之。如吴淞受敌攻破，我军则以全力反攻歼灭之；四.若敌仍以主力专攻闸北时，我军应沉着死守，待机出击反攻；五.若敌以一部分攻我闸北，吴淞，而以主力进出于江湾，蕴藻浜之间时，我军即在该地区与敌决战，以图歼之；六.我军行动及战斗，以利用夜间为有利，兵力配置宜力求纵深，最前线兵力尤须单薄，散兵壕须用数经的重叠构筑，且宜多利用地形力求与原地一致，勿连成一线。

第三．兵力部署：一，王赓独立旅（计二团）及宪兵团担任南市，龙华，虹桥，北新泾（在内）的守备；二，第78师主力控置于真如附近，且担任北新泾至真如车站的警戒，以翁（照垣）旅（缺1团）死守吴淞，宝山；三，60师担任闸北及江湾的守备。四，61师以一部控制于杨家行，主力集结于大场，刘家行间；五，88师（计三团）及87师宋（希濂）旅（计二团）控置于南翔，嘉定间，作总预备队，但须派一部至罗店，浏河，小川沙警戒，并拒止敌人在该方面登陆。

蒋介石获悉日军精锐第9师团全部（当时总兵力1.3万人，辖1个炮兵大队，1个战车中队）增援上海情报后，决定立即组成第5军驰援淞沪。2月14日，南京国民政府军政部颁布命令，以第87师，第88师及中央军校教导总队（简称中央教导总队），第1炮兵独立团山炮营合编为第5军，由张治中任军长，隶属第19路军总部指挥。原驻防上海未参战的财政部税警总团的2个团改编为第88师独立旅。第87师，第88师，中央教导总队都是国民党中央军精锐；但并不是国内长期传说的德械样板师。次日，军政部命令第5军驰援第19路军。为避免日军借机扩大战争，中方没有公开第5军增援的消息，并明确“第5军暂归蒋总指挥光鼐指挥”、“以第19路军名义抗战”；战后对外宣传一二八上海抗战，也只宣传第19路军，这就造成了国内长期提及一二八事变，只知第19路军，却不知国民党中央军第5军战绩。

中国抗战最美逆行者—国民党中央军

2月16日，张治中偕同第87师第旅从南京出发，当晚抵达南翔。第5军主要编成：第5军长张治中，参谋长祝绍周；第87师长张治中兼，副师长王敬久，第旅长孙元良，第旅长宋希濂，独立旅长伍诚仁；第88师长俞济时，副师长李延年，参谋长宣铁吾，第旅长杨步飞，第旅长钱伦体，独立旅（原财政部税警总团）长王赓（后由莫雄代理）；中央教导总队长唐光霁。

蒋光鼐，张治中2月16日晚，在南翔第19路军总部会商了淞沪作战军事部署，当晚蒋光鼐发布部署纲要：甲，蔡（廷锴）军队率第19路军三师（缺翁照垣旅）及王赓旅（缺古鼎华团），宪兵第6团为右翼军，占领南市，虹桥，真如，闸北，江湾（在内）之线，主力控置于真如，大场之间，待机向虹镇方面出击。

乙，张（治中）军长率第5军两师及翁（照垣）旅为左翼，占领江湾，庙行镇，胡家宅，纪家桥，曹家桥，泗塘之线，主力控置于浏河镇附近，待机向殷行镇方面出击。但须以一部在罗店，浏河，小川沙担任警戒。

丙，翁（照垣）旅长率部为吴淞要塞地区队，须死守吴淞，以为全军右翼，并归张（治中）军长指挥。

日机轰炸上海闸北

三．曹家桥阻击战

日军为在淞沪国军左翼站稳脚跟，又便于其后续援兵从海上攻入上海，决心先取吴淞要塞区；但遭到失败后，遂转攻吴淞镇西面，蕴藻浜南，北岸的纪家桥，曹家桥一带，妄图以此突破由南而北渡过蕴藻浜，包抄国军吴淞要塞的后路。敌主力指向蕴藻浜南岸纪家桥一带，在闸北，八字桥，江湾一线佯攻，企图声东击西，牵制国军主力。12日午前3时，敌向江湾，八字桥一线进攻，战至5时被击退。上午8时至12时，因万国商店救护闸北难民撤离，由英，美两国领事与中，日两军约定，实行停战4小时。下午5时，日机向国军后方恒业路投掷燃烧弹，至7时敌向国军阵地全线炮击，八字桥一带尤烈，国军炮兵亦还击。当时9时，敌从天通庵路，青云路，中山路向国军阵地冲锋，国军官兵以轻武器迎战，战至11时许终将敌击退。

2月13日上午8时，日军出动十余架飞机，分批向宝山路，天通庵路，青云路，八字桥，江湾一带投掷炸弹数十枚，并不断向国军阵地炮击。9时，江湾方面敌五六百名由万国体育场，水电路方面向第61师旅阵地进攻，企图包围国军，激战1小时后击退敌兵。10时在小场庙的第61师一部与敌亦有战斗。

纪家桥，曹家桥方面，日军正酝酿一场大规模攻势；前哨战早在2月12日就打响。这天拂晓敌三四百人向第61师第6团沈家宅，曹家桥一带前进阵地攻击，双方激战甚烈。午后3时，敌再增兵数百，发起新的攻势。双方展开肉搏，日军死数十人。午后7时许，终将敌击退。同时，在纪家桥蕴藻浜南岸，敌企图搬运架桥材料准备强渡蕴藻浜，攻击浜北曹家桥，国军遂通宵警戒。

年2月13日，日军向曹家桥发起总攻。国军第61师旅鉴于前天战况紧急；当即命令第6团守备胡家庄沿蕴藻浜北岸至吴淞一线，第4团进至曹家宅附近，炮兵连在姚家湾附近构筑阵地。13日凌晨4时，纪家桥一带敌第24混成旅团五六百人及大炮6门，突击曹家桥阵地。敌利用炮火，烟幕弹掩护，迅速架桥强渡。守卫曹家桥第6团第9连，英勇反击，但势单力薄，全连大都牺牲。日军千余人攻入蕴藻浜北岸，占领曹家桥，姚家湾，钟家宅一带，其后继部队全力渡过蕴藻浜。

上午7时许，第61师第6团3营闻敌渡河后，在营长李荣熙率领下向蔡家宅方面驰援，奋力阻敌前进；同时第2营一部由瞿家浜，曹家宅方面向东阻敌前进。敌渡河势头稍缓，而姚家湾，钟家宅之敌继续向国军猛攻。第旅长张炎闻报后，当即亲赴张家宅指挥，命令所部第4，第5团兼程开至杨行镇，张家宅附近待命。战至上午9时，第6团除一部守卫曹家桥外，主力与第5团一部展开于沈家宅，曹家宅，唐家村，小徐宅，蔡家宅一线。

英勇拼杀的国军战士

敌利用蕴藻浜北岸姚家湾，钟家宅为据点，拼死抵抗，其猛烈炮火阻击国军前进。双方展开激烈的争夺战。国军虽拼力反攻，但反复冲锋仍未得手，且伤亡甚重；11时许，国军再增加1个营于杨家宅，会同原部队一齐突击；经过七八次肉搏血战至3时许，终收复钟家宅，但敌仍占据姚家湾及曹家桥南北岸一带。第6团第3营长李荣熙身先士卒，亲率部队挺进，成功克复曹家桥，姚家湾；遗憾的是在战斗中，李荣熙营长壮烈殉国。第6团长郑为辑受伤，国军进攻部队不得不暂停攻势。

下午7时30分，国军再兴攻势，逐次前进。敌亦十分顽强抗击，双方展开血腥白刃战，手榴弹战，尤其在姚家湾西北端，双方反复争夺，死伤累累。这时，国军1个连突然于9时许奇袭姚家湾，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，阵线发生动摇，向纪家桥方向溃退。国军乘胜全线猛追，敌竟争渡蕴藻浜向南岸溃逃，一度陷入混乱；国军终光复浜北全部失地。曹家桥战斗，国军连续搏杀近15小时，以伤亡余人代价歼敌余名，可谓以少胜多。日军第24混成旅团受创甚重，之后几日未再发动进攻。

日军大炮

四．日军中间突破失败

日军精锐第9师团登陆后，植田谦吉决定采取中间突破的作战方针，以江湾，庙行一带攻为攻击重点。从闸北至吴淞进行全线攻击，以切断第5军与第19军之间的联系，然后予以各个击破。2月19日半夜，日军开始行动。20日午前7时集结完毕。

第9师团长植田谦吉的作战部署：吴淞支队负责监视吴淞炮台和掩护师团右侧背；混成第24旅团将主力集结在赵家浜附近，准备向庙行镇方面第5军攻击前进；右翼部队准备攻击江湾第19路军；中央部队主力集结虹口公园，向江湾等地进攻；左翼部队守备青云路以南地区。炮兵主力集结沈家巷附近占领阵地，负责师团部队集结的防空作战；飞行队负责侦察中国军队行动。植田谦吉本人率师团司令部在杨树浦公大纱厂督战。

为应对日军新一轮攻势。2月16日晚，总指挥蒋光鼐下达布防命令：“本军以守土自卫之目的，决占领南市，龙华，北新泾，直如，闸北，八字桥，江湾，庙行镇，吴淞，宝山，狮子林之线抵抗该敌，并集结主力于真如，大场，刘行镇附近，待机反攻而歼灭之。”

该命令规定全军配备和作战任务：右翼军蔡廷锴任指挥官，率第60，第61，第78师（缺旅）和第88师之独立旅，宪兵第6团占领南市亘龙华，北新泾，真如，闸北，八字桥，江湾之线，主力控制于真如，大场之间，待机向虹镇，引翔港方向出击；左翼军以张治中为指挥官，率第87师，第88师和中央教导总队占领江湾北端，亘庙行镇，蔡家宅，胡家宅，纪家桥，曹家桥，泗塘之线，主力控制于刘行镇附近，待机向殷行镇出击；吴淞要塞区以谭启秀，翁照垣为正副指挥官，率第旅主力死守吴淞，宝山，狮子林要塞之地区，以作全军左翼据点”。第19军，第5军总兵力约为5万，士气高昂。于18日拂晓前完成作战准备。

年2月20上午7时，日军向闸北—八字桥—江湾一线第19路军第61师发起全线部攻，以飞机十余架，大炮数十门全线轰击后，8时敌步兵四五百人向八字桥及其左侧进攻，11时又以步兵七八百人由屈家桥，持志大学突击，猛攻沈家宅，钱家荡阵地，另一部向孟家宅排哨攻击。

国军官兵与敌肉搏多时，在八字桥方面击退敌进攻；而孟家宅国军官兵几乎全部伤亡，于午后3时丢失。沈家宅，钱家荡国军与敌血拼至当晚9时；向敌发起反攻，战至午夜12时，收复孟家宅。北站方面，日军自中午起以飞机，大炮进行轰击，下午6时敌步兵二三百名由河南路向宝山路，新民路国军进攻，激战至8时，被击退。

第19路军主要将领

五.第19路军闸北，八字桥告捷

年2月21日，日军继续在闸北，八字桥一带进行牵制性攻势。凌晨开始，敌以大炮向宝山路，天通庵路一带不断轰击。上午9时，敌在铁甲车4辆掩护下猛冲宝山路，同时在八字桥方面亦发起进攻，均被击退。下午2时开始，敌军复以铁甲车六七辆为前导，向宝山路，天通庵路，青云路，恒业路，中山路，八字桥各处阵地猛扑，战至6时，被击退。当时，日军又两次向八字桥进行，均被国军击退。

22日，日军在上午4时继续猛攻八字桥阵地，8时又向天通庵路，青云路，中山路一带猛攻，经过2小时激战，再次被国军英勇击退。当日下午，为支援第5军与敌主力在庙行方面的决战，闸北，八字桥一带的第60师向敌发起牵制性佯攻。下午1时和6时半，先后向宝山路，天通庵路，中山路和屈家桥，持志大学一带发起反攻，吸引不少敌军。

国军野战炮第2连在彭浦镇附近向虹口公园，持志大学，万国体育场日军阵地轰击，千余日军竟被击散。至晚上9时，庙行方向国军已将日军击溃，并追击反攻。闸北，八字桥国军也乘势反击。

日军轰炸机群

六.第19路军威震江湾

江湾为军事必争之地。若国军丢失江湾，则吴淞与上海的联络将被切断。吴淞要塞亦将受敌包围，而国军的防线就被打破。

年2月20日上午7时，敌飞机10余架，大炮多门向江湾阵地轰击。敌步兵余人由万国体育场方面攻击国军前进阵地，第61师前方警戒部队稍作抵抗后，退至第二道警戒线，并阻敌前进。

是日8时半后，日军先后从体育场南端和北端向江湾发起进攻，第19路军第61师官兵奋勇抗击，成功击毁日军铁甲车6辆，日军被迫撤退。10时，敌又发起攻势，步兵进至江湾附近铁道线前沿，国军受炮击死伤甚大。但是第61师官兵不畏牺牲，再次击退敌进攻。11时后，战斗焦点转向江湾东一带阵地，其防御铁丝网全被摧毁，江湾房屋多处被焚毁。国军2个连伤亡殆尽，半数壮烈殉国，受伤者皆拒下火线，带伤继续作战。第61师预备队投入战斗，第三团1个营增援。战至下午5时后，日军停止攻势。

2月21日，日军第9师团第6旅团约三四千人向江湾发起第二轮攻势。上午8时，经过猛烈炮击后，日步兵突击，国军官兵待敌逼进阵地前才发起反击，成功击退敌攻势。接着敌集中全部炮火及主力攻击江湾火车站及江湾东南一带阵地，国军死力抵抗，双方展开白刃战，再次将敌击退。

日军后继部队继续攻击，第61师将第3团全部顶到第一线，经过血战，毙伤日军伤亡数百人，阵地岿然不动。战至下午5时，日军又将攻势转向江湾以北地区；仍以失败收场。江湾之战经过2天，国军终于守住防线。但是第61师第2团，第1团一部损失严重。乃于21日晚调至后方休整，由第1团主力，第2团第3营接防。

年2月22日早晨6时起，日军以野战炮和飞机轰击江湾镇，该镇东市商铺及房屋全部焚毁。7时半，日寇二三千人在七八辆坦克掩护下，再次向江湾镇和江湾站一带猛冲。敌集中野战炮，攻城炮，平射炮，曲射炮等各式火炮不停轰击，国军仅1个迫击炮连，经两天激战，弹药已告竭。仅剩3门山炮，因受日军大炮，飞机压制，白天不敢开炮。

日军趁机除向东面阵地猛攻外，更向北面阵地突击。敌坦克及步兵推进至江湾镇东南，国军采取近战，甚至装死，待敌近前再冲出展开肉搏战；给予敌重大杀伤。战至上午10时，庙行方面因得第61师第旅增援，战局趋稳定。江湾战事，也稍停息。当天下午，敌在大炮，飞机掩护下，再由江湾北面阵地突击，很快被击退，伤亡数十人。至傍晚，敌军停止江湾攻势。

电影《八佰》中的第88师官兵

七.第9师团总攻庙行

与江湾攻势相呼应，第9师团主力万余人从正面向庙行发起攻击。国军庙行防御部署：第88师占领江湾北端，庙行镇至蕴藻浜南岸，以主力集中于阵线中央；第87师占领蕴藻浜北岸由胡家宅至泗塘宅一线，主力在刘家行附近；第78师翁照垣旅（欠1团）守卫吴淞，为左翼据点。

年2月20日晨，日军飞机七八架不断向国军庙行镇一带上空往返侦察，轰炸，并以重炮和海军舰炮轰击。同时，敌炮掩护步兵企图强渡蕴藻浜，以吸引国军主力调往该方面。上午9时，日军先头部队进至小场庙至麦家宅，向国军实行威力搜索。至正午，敌步兵二三千人向国军发起攻击，经国军奋勇拼杀，战至午后3时，将敌击退。接着，日军余人又在小场庙，麦家宅前方展开，准备发动新攻势；第88师第23团官兵，击退日军数次进攻。

在胡家宅，纪家桥，曹家桥，泗塘一线；是日虽有炮击，但未发动正面进攻。午后1时，敌约余人曾向曹家桥前进，被第87师警戒部队阻击，毙伤敌20余人后，向张华浜方面退去。

2月21日，日军从午夜起即向国军炮击，于拂晓5时起，敌步兵数千人向严家宅，庙行镇之线猛攻，大批飞机低空轰炸。并以步兵一部向前进阵地进逼，遭到国军警戒部队痛击后撤退。上午7时，敌乃以步兵大部分纵深配备，向庙行以南麦家宅，竹园墩，小场庙，严家宅阵地节节进犯。国军警戒部队与敌展开激战，麦家宅战斗最为激烈。

9时以后，敌集中火炮轰击国军阵地后方，其步兵全力向国军阵地猛扑。双方展开肉搏，日军伤亡数百人，国军伤亡余人，但国军阵地基本被破坏。当晚，国军向庙行以北突击，日军渐不支溃退。战至夜10时，国军恢复前进阵地，与敌对峙。

这天，日军在向第88师庙行一带阵地进攻的同时，也对第87师曹家桥一带发起攻击。21日午前1时，敌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，在纪家桥，曹家桥附近偷渡蕴藻浜时，即遭到国军的阻击。激战2个小时余，敌被击退。张华浜方面之敌炮兵，从当晚以来不断向国军阵地炮击，至拂晓后更加猛烈，午后1时以后，遂稍停息。敌机五六架，终日不断侦察，投弹，国军小炮展开对空射击，午后1时击落敌机1架，击毙敌飞行员田中。

日本军舰炮击吴淞

吴淞方面，本日午前2时，敌机数架轰炸吴淞一带阵地，投下烧夷弹甚多。日军张华浜炮兵阵地不断向吴淞方面轰击，6时起炮火炙烈，集中轰击泗塘至吴淞一带国军。下午2时，敌舰5艘，飞机3架轰击狮子林炮台，炮台守军奋勇还击，但因敌施放烟幕弹，收效甚微。

从2月22日开始，江湾至闸北一带战事转缓和，日军将进攻重点放在江湾以北至庙行镇一带。庙行战斗进行高潮。

日军第9师团长植田谦吉在21日晚8时30分下达次日总攻命令，共11条。其中规定：“把攻击重点指向江湾镇（含）以北地区的庙行”“于明22日拂晓开始突破敌之第一线，向大场镇西端南北线挺进”，“师团主攻方向为右翼队的正面”，即江湾以北的庙行地区，“混成第24旅团，应自明拂晓开始攻击庙行镇及其南面阵地”。其总的进攻计划是，突破第一线后，向江湾，大场的两侧翼进攻，重点为右翼的江湾北侧庙行地区。

在庙行一带，国军第88师在最前线布置了3个团，其中江湾镇北经严家宅至小场庙北之金家塘为第团冯圣法部，金家塘北经竹园墩至麦家宅为第团施觉民部，麦家宅北经庙行镇，周巷至蔡家宅为第团何凌霄部，每团为2个营编制。第88师司令部设在冯家宅，第5军司令部设在刘行镇，均靠近一线，表达了视死如归的决心。而张治中，俞济时分别在军部和师部指挥。

2月22日，凌晨1时开始，敌第9师团主力一部及第24混成旅团（约2万人）乘黑向第88师阵地发起攻击，主攻竹园墩，麦家宅方面，但均被击退。战至3时，敌集中全部火炮向国军阵地猛轰，同时步兵全线冲锋。国军官兵奋勇抗击，战场上杀声交织，血肉横飞。麦家宅附近为第19路军第60师与第5军第88师之连接处，成为敌攻击最重点，双方伤亡均惨重。战至5时，竹园墩，麦家宅，庙行一带阵地均遭敌火炮射击三四千发，所有阵地均被摧毁。日军敌着大雾之际，以纵深，重叠配备节节进逼，双方陷入拉锯战。

拂晓后，日军飞机，大炮更加猛烈，国军伤亡愈来愈大。战至上午7时，守卫麦家宅第团第3营官兵死伤过半，增援部队在路上也遭到敌炮火伏击，营长陈振新壮烈殉国。增援部队未到达，麦家宅即被突破。

第88师长俞济时当即命令师预备队赶往增援，由副师长李延年率第旅长旅长钱伦体，副旅长陈普民，工兵营长唐循及预备队全部投入反攻。钱伦体，陈普民的向麦家宅反击中受伤，唐循营长殉国。而守卫庙行镇第团第2营因受麦家宅方面敌军侧击，损失颇重。上午8时许，国军死伤不断增加，日军全力突击大小麦家宅阵线。庙行战况陷入险境。第团长何凌霄及全团官兵，不畏牺牲，死守庙行正面阵地。第旅长杨步飞当即抽调所部向麦家宅方面反攻，旅长钱伦体身负重伤仍坚持指挥，各团协同作战，成功巩固了竹园墩以南阵地。

抗日名将，民族英雄—张治中

八．国军全线反攻创庙行大捷，宋希濂奇袭蕴藻浜成名

第5军接获庙行战况后，张治中将军竟亲率中央教导总队（缺1营）赴冯家宅第88师指挥部策应，这大大提振了全军士气。张将军令第87师第旅孙元良部由火烧场向庙行镇增援，令蕴藻浜北岸第旅长宋希濂亲率主力由纪家桥渡河抄敌侧背，令俞济时率部就地反攻。中央教导总队未参加年上海抗战，为错误信息。

第19路军总指挥部也于当日上午9时作出从右翼，左翼和正面三个方面反击当面之敌决定。具体部署：一，闸北至江湾南端施行猛烈之佯攻；二，第61师副师长张炎率第4，5团由江湾北端向敌侧击；三，第78师区寿年部以第1团接第61师杨家楼防务，以1团控制于夏家宅策应八字桥；四，第87师孙旅加入庙行镇正面与第88师同时出击；五，第87师宋旅以大部由蕴藻浜渡河向敌侧背威胁。

第88师长俞济时和副师长李延年亲自率部到第一线督战，师预备队及工兵营等全部投入战斗，阻敌于严家桥，塘东宅，沈家宅，金家码头一线，与麦家宅方面之敌形成相持。国军官兵血战至是日中午，敌已无力增援，无法扩大战果。而国军得到有力增援后，阵线趋于稳定。同时，蔡廷锴军长亦下令第61师一部协力夹击，第61师副师长张炎率2个团，先后到达水车头附近，对敌展开侧击。战至午后12时30分，日军增派步兵千余人，在飞机，大炮掩护下向庙行镇以北至周巷发起最后攻势。

抗日名将，民族英雄—宋希濂

年2月22日下午，第88师，第87师和第61师不断发起反攻，形成三面包围进犯庙行之敌有利势头，日军被迫转攻为守，步步败退。是日正午，第87师宋希濂旅由北向南，先头部队以4个营在纪家桥一带横渡蕴藻浜，至下午2小时半已前出北孙宅附近，从侧背发起奇袭，成功攻克北孙宅据点。并逐渐向南面金穆宅逼进。

同时，第88师和第87师旅孙元良部从严家桥，塘东宅，沈家宅，金家码头一线正面，向蔡家宅方面之敌发起反攻，敌节节后退。午后5时，第61师2个团已先后增援小场庙，竹园墩，会同第88师向当面之敌反击。庙行当面之敌虽遭国军三面夹击，但仗着陆海军优势火力，拼命抵抗。

抗日名将，民族英雄—俞济时（他打造的第88师，第74军都是抗日王牌）

战至傍晚，日军飞机停止活动，国军即乘机发起总攻击，日军力战不支溃退。当晚9时，宋希濂旅经苦战克复南孙宅。至10时，国军大部分阵地皆告光复，日军向淞沪线以东溃退。麦家宅残敌，被第87师孙元良旅全歼。但张炎部未能收复赵店宅，吴家宅；不过敌也无力反击。同期国军敢死队潜水炸伤敌第3舰队旗舰“出云号”，引起上海派遣军震动。

此战后，南京统帅部致电嘉奖第19路军：“自经22日庙行镇一役，我国我军声誉在国际上顿增十倍。连日各国舆论莫不称颂我军精勇无敌，而日军声誉则一落千丈。”

据《张治中回忆录》上册第页记载，庙行大捷计击毙日军三四千人；而《满洲事变作战经过概要》记载，日军战死余人，负伤余人；显然日方公布的数字缩水严重，张治中回忆录公布数字也可能存在偏见；但国军大捷，当无疑义。

中国空军英烈—石邦藩

九.中国空军首战淞沪

淞沪地区濒临大海，又是长江和黄浦江交汇地，地势平坦，向外形成一个凸形地带，非常利于日本海军和空军联合作战。特别是空军，自一.二八事变以来，自始自终掌握制空权。反观国军，力量微弱，根本无力抵抗；制海权，制空权丢下成为国军失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。

日本海军航空兵，早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不久，就在上海附近活动。一二八事变后，日本海军航空部队参战各类飞机多达余架，其主力集结于杨树浦引翔港机场，一部则停驻于“能登吕”号航空母舰上。

年1月28日晚，蒋介石就急电军政部派飞机参战。航空署长黄秉衡密令中国空军先飞蚌埠待命，后飞南京；由于南京国际政府空军尚处于草创阶段，总参战空军共有3个机队（后改编为第2，第6航空队），实际仅18架飞机。之后又转驻杭州笕桥机场。

年1月29日凌晨，日海军舰母“能登吕”号派出十四式三号水上侦察机对北火车站，湖州会馆及宝山路一带作连续不断轰炸；商务印书馆与东方图书馆被炸焚烧。同日上午，又多次轰炸商务印书馆。

1月31日，日军第一遣外舰队派数十架飞机飞抵上海示威。2月3日中午，由“加贺”和“凤翔”2舰航空母舰上起飞12架轰炸机轰击吴淞要塞区，秘密调入炮台的第88师高射炮奋勇还击，这是日机首次遭到中国军队地面炮击回击。2月5日，敌机十余架袭击真如车站及第19路军总部，被国军地面炮火击落1架，击毙藤进，矢部，荒木3人。这是中国军队地面炮火首次击落敌机。

2月10日，西南政务委员会（指胡汉民，陈济棠粤系）放下内部矛盾，命令所属广东空军第1大队第2中队7架飞机，由队长丁纪徐率领，从广州北上参战。16日飞抵南京，随即进入杭州乔司机场。遗憾的是，红军在商潢战役，苏家埠战役，赣州战役却严重牵制了国军主力；导致国军无法北上支援。而日军却源源不断增兵上海，最终力战不支失败。

中国空军任务是保卫南京和杭州基地，相机支援淞沪战场，突袭日方军舰。中国空军在一二八上海抗战中，共有3次空战。分别是2月5日淞沪空战，2月22日苏州空战，2月26日杭州空战。这也开创中国空军对外首战。

中国空军英烈—黄毓全

2月5日早晨7时，中国空军第2，第6航空队从南京飞往上海轰炸，在昆山附近与日机3架空战，敌机败退；飞抵虹桥附近时，又遭遇敌机。中国空军初次与日机作战，由于飞机性能差，处于劣势，未取得战果。当日中午，日机轰炸真如，中国空军奉命迎战。击中平林长远大尉十三式三号舰攻击机，但我战机1架被击伤，着陆虹桥机场，飞行员朱达先右足受重伤；第六航空队长黄毓全不畏艰险，竟登上朱达先驾驶已受伤战机，升空迎战，由于飞机故障坠毁。黄毓全壮烈殉国，这是中国空军在上海抗战中牺牲第一人。

2月21日，美国义士，军政部航空学校教官罗伯特.萧特自发驾驶波音P-12E驱逐机从虹桥机场，转场南京；与3架日军三式舰战机在吴淞上空遭遇。萧特利用其飞机性能优势，成功击落1架敌机，击伤1架僚机。萧特毫发无损，突破包围，飞往南京。

美国义士，中国人民伟大朋友—罗伯特.萧特

2月5日，中国空军在苏州，杭州设置机场。22日，中国空军战机由南京飞往杭州，苏州机场，萧特也驾机同往。当天下午，从上海杨树浦公大纱厂临时机场飞机的6架日机，飞往苏州轰炸。由于无通讯及导航设备，萧特失去联络，单机飞抵苏州上空，与日机6架遭遇。下午4时20分，萧特竟单机迎战，击落十三式舰攻机1架，击毙机长小谷进大尉，机枪手佐佐木一左脚中弹。萧特随后遭到敌机围攻，仍英勇战斗，不幸被击落，坠毁于吴县车坊乡高垫村漕港口河中，壮烈牺牲，年仅27岁。上海市民在征萧特母亲同意后，将他安葬在虹桥公墓，并举行隆重葬礼。2月24日，上海各界举行隆重追悼会。

为消灭中国空军力量。2月26日，凌晨5时，在吴淞口外公里马鞍群岛附近洋面上，从航空母舰“加贺号”“凤翔号”起飞9架十三式舰上攻机和6架三式舰战机，向杭州笕桥奔袭。上午7时许，日机15架飞临笕桥上空，此时中国空军主力为避免被空袭，提前改移至乔司机场；日机遂转战乔司机场。

由于日军奇袭，中国空军仓促应战。只有石邦藩，沈延世1架容克47战机，赵普明，龙荣萱1架可塞V92C战机升空迎战，其余飞机都停在机场上。石邦藩升空后，竟急速连续三次向编队6架敌机攻击，虽未击中敌机，但冲散敌机队形。随后，6架护航的日机对他围攻。石邦藩座机机枪被击坏，无法还击。石邦藩深知敌机油料即将耗尽，他向敌机发起自杀撞击，他的左臂，胸部被击中，飞机也被击伤坠落，石邦藩成功逼降。遗憾的是，因伤势过重，石邦藩2天后殉国。

在这场空战中，有2架日机被击中，逼降于钱塘江口。幸运的是，由于日机油机耗尽，只有少数战机轰炸，大部返航。中国空军主力飞机得到保存，但有6架教练机被炸毁。这次空战后，中国空军飞机全部转移蚌埠待命，至此中国空军第一次上海抗战结束。

十.史料来源：

中央档案馆、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、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合编：《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.九一八事变》载郭泰祺《关于一二八中日停战谈判会议情形报告》第，，页；载《南京国民革命军参谋本部关于淞沪作战经过报告》，第-页；《淞沪会战作战纪要》时间注：年4月26日，《南京国民革命军参谋本部关于淞沪作战经过报告》，中华书局年版

日本参谋本部：《满洲事变作战经过概要》，第-页，第-页，第-页，第-页，第-，页

日本陆军中央部：《上海方面军事行动指导要领》，《满洲事变》第-页

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：《大本营陆军部》（一），朝云新闻社年版，第页

日本外务省编：《日本外交年表和主要文书（-年）》下卷，第-页

中华民国史事纪要编辑委员会：《中华民国史事纪要》时间注年1-6月，第-页，第页，第页，年版

秦孝仪等编：《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—对日抗战时期绪编（一）》第页；《蒋介石致蒋光鼐，蔡廷锴，张治中电》时间注年2月25日，第页；《第5军淞沪抗日战役战斗要报》，第页；《蒋介石致张治中，俞济时电》时间注年2月26日，第页；蒋介石《告全国将士电》时间注年1月30日，第页；《蒋中正年1月29日日记一则》第页；《蒋中正手订对日交涉之原则与方法》第页；（中国台北）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年版

《日本帝国主义对外侵略史料选编》载日本海军司令部《日中停战协定谈判经过概要》第56页

华振中，朱伯康编：《第19路军抗日血战史料》：蒋光鼐，蔡廷锴，戴戟，张治中《泣告国人通电》时间注年3月3日，第-页；蒋光鼐，蔡廷锴，戴戟《冬日退守待援通电》时间注年3月2日，第页；《蒋光鼐致何应钦，陈铭枢转蒋介石电》时间注年2月26日，第页；《陈铭枢致蒋介石电》时间注年2月22日，《陈铭枢，李济深致蒋光鼐电》时间注年2月21日，第页；《上海市政府致村井仓松抗议书》第85页；神州出版社年版

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：《中华民国外交部工作报告》时间注年4月，年3月，国民政府外交部档案

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：《汪兆铭签署之停战条件要点》时间注年2月25日，国民政府外交部档案

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南京史料整理处编：《中国现代政治史资料汇编》第2辑，第29册

《革命文献》第36辑，载《郭泰祺致罗文干电》时间注年3月9日，第9页；载国民党四届四中全会《淞沪抗日作战经过之简报》第页；国民政府外交部《对淞沪事变宣言》第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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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雪清，徐伯雄编：《淞沪御日血战大画史》，载《翁照垣对上海新声通讯社记者谈话》，上海文华美术图书公司年版，第34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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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美]浑人：《一二八淞沪事变中日空战纪详》，中国香港《广角镜》第期

石家孝：《断臂英雄石邦藩血战长空纪实—兼述“一二八”空军战役》，纽约《世界时报》年2月2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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